[壁球大濕]壁球運動為什麼無法成為奧運項目?

今天筆者心血來潮想要來抒發一下標題之我見,在台灣壁球是一個十分小眾的運動,那麼放眼全世界呢?為什麼在奧運項目中壁球屢屢挫敗,一個發展也有一段豐厚歷史的運動到底缺少了什麼?

職業賽事的觀賞性

對於有在看 PSA 職業壁球巡迴賽的觀眾應該都對這個場地印象深刻,同時這也是在目前培養出最多頂尖選手的埃及所舉辦的比賽,職業壁球場除了傳統的木牆、水泥牆之外還有玻璃牆可以搭建,也造就了這樣搭建在埃及金字塔旁的壯觀景象,然而拉開了埃及之外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場地可能會是下面這個位在紐約地鐵的賽事 Tournament of Champion (T.O.C) 。

然而撇開了這兩大賽事,能夠留下亮點的比賽場地其實並不多,而觀眾的容納人數也成為職業運動發展的關鍵之一,壁球場前後左右加起來所能容納的人數相比網球、羽球項目實在過少,加上不論是職業比賽方便轉播可以捕捉到的白色用球和標準的黑色用球,大小與比賽中的速度都會讓遠程觀賞的觀眾大大降低觀賞度。

令人尷尬的是除了在埃及的 Elgouna 或者是英國的 Canary Wharf 甚至是紐約的 T.O.C 這幾個傳統大賽以外,壁球運動現場的觀看人數越來越稀少,常常在轉播時看到 8 強以外的賽事中位於後場的最佳觀賞位置都坐不到 1/5 的人,這對觀賞的人來說其實也會產生一種是不是根本已經沒啥人在看的感覺,曾經筆者也在賽事轉播下面的文章中看到外國球迷寫說,對於這樣的大賽邀請到這麼多頂尖選手,但是後方的座位席卻只有那些主辦方的貴賓出現感到尷尬。

筆者認為追根究底來談觀賞性,撇開場地與座位容納數不談,單純的運動項目本身是否容易讓觀眾理解規則,享受到其中還是最根本的原因,壁球運動的規則尤其複雜,處在 3D 的小空間中牆壁上畫有不同的線區分發球以及出界,前場下方還有代表打到 Down 的 Tin 這些都會讓初次看到這個運動的外行人感到不知所綽,相比羽球以及網球項目的場地相對單純很多,同時這些運動也因為從小就普及在我們生活之中,大家多少都有接觸過,所以在規則上的閱讀障礙相對較小,這些都成為了壁球運動觀賞性大減的一大因素。

然而另外一個更不利的因素則是因為這個運動還有所謂的因為干擾而產生的 “Let” “Stroke” “No Let” 。

仔細觀察幾乎沒有運動會因為這種肢體的接觸產生所謂上述的三種球 (let , stroke , no let),網球運動中的 Let 很明確的是因為碰到網袋造成的發球重打,而過程中既使打到網袋也正常的將幸運放在比賽競爭的一部分,羽球的規則也十分明確。但是在壁球運動中當發生肢體阻擋、碰撞的時候,進行協調的人是裁判,而裁判的判決也會讓初次觀賞壁球的人完全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需要透過講評或者身旁其他會打的人才能做出解釋,這對職業運動的觀賞性都有著致命的缺陷,甚至是同樣是壁球運動的愛好者在觀看時都偶爾會產生『如果是我來判的話應該不是這樣吧?』的疑問出現,說到底運動勝負的本身是否是單純的透過球員決定,也會是人們觀看職業運動的一大焦點。

充滿爭議的裁判

平心而論壁球運動的裁判是一份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不像網球、羽球這樣的運動裁判基本上就是把關好出界、觸網這類的判決,壁球運動中還有各式各樣的身體接觸與選手的抱怨,打從 90 年代後期的出現的許多好手諸如筆者介紹過的 Joanathan Power 就是一個非常會在場中針對各種身體接觸產生碎嘴的選手,對裁判所以提出來的抗議甚至成為了個人特色之一,這樣的舉動正面的好處是吸引了觀看比賽的觀眾享受的娛樂性,但負面的影響也是其他選手提出抗議認為他就是一個愛演戲的選手。

然而 Power 只是滄海一粟,同時期的 David Palmer、Amr Shabana 、John White 等各式各樣的選手都因為咒罵裁判曾經被判過禁賽,打從職業壁球運動競爭變的越來越激烈,選手的體能不斷的提升後這個運動的裁判爭議就不曾中斷,既使是一代球王 Ramy Ashour 的生涯中也被 Nick Matthew 多次抱怨過他過早的舉拍,不但類似釣魚的舉動影響裁判判決還會影響對手。

所以筆者我認為當一個職業運動無法讓觀賞者感受到『普遍公平』,而會有一種這個運動的勝負常常被裁判幾個關鍵判決給影響,很大程度的會讓觀賞者對該運動降低興趣,畢竟選手的努力好像並不一定就能夠反映到最終的結果,當判決成為影響比賽的重要因子時那麼職業運動真的還是這麼「充滿娛樂性」嗎?

廣告商的收益從何而來?

職業運動之所以稱為職業,便是因為他可以帶來大量的商業利益,這些利益包括轉播公司、贊助商、廣告商、大賽主辦門票收益、周邊商品等各種利益,其中影響轉播的很大一部分收益是廣告收益。舉凡像是網球這類的運動,每兩局就會出現的換場休息是廣告的絕佳曝光時機,這也是為什麼男子網球的時間轉播常常動輒兩、三小時但卻鮮少有廣告商之間的利益爭議。

和壁球比較相似的恐怕是羽球與桌球,在局與局中間的分數基本上都沒有停頓,所以廣告的切入點較不好處理,但桌球、羽球也同樣都有固定的換場休息時間,壁球運動在局的進行中卻是沒有任何停頓的,換句話說若沒有任何外力因素影響,一場一個小時左右的五盤大戰也只能從中切入四次廣告。

能夠搬上奧運的項目,其廣告在商業利益中根據筆者我個人的理解,絕對是佔據非常重要的一塊,若是一個運動中間難以插入廣告曝光,肯定會大大影響了任何一個贊助商出資的意願,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年 PSA 在試著推廣 Best of 3 而不是 Best of 5 ,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播放的平台業者並不喜歡這樣又臭又長的比賽,而無法安插廣告讓他們賺錢,所以寧願讓比賽進入四強後再採用 Best of 5 的原因就在這裡。

指標性球員在哪裡?

筆者我自己這幾年有在關注的職業運動包括 NBA (籃球) 、BWF (羽球)、MLB (棒球)、ATP (網球),這些運動隨便舉都可以舉出指標性的選手,以羽球來說 Viktor Axelsen 安賽龍可以說是目前的象徵性男子選手,女子台灣也有戴資穎的橫空出世,籃球運動前有 Michael Jordan 後有 Kobe Bryant 以及現在的 Lebron James ,棒球也有日本的天才高中生大谷翔平,舉凡每一項偉大的運動都有其劃時代的 GOAT 傳奇誕生,引領著整個運動項目繼續前進,那麼壁球運動呢?

從以前巴基斯坦的 Khan 家族後,Jonathan Power 靠著鮮明的個人特色吸引了許多觀眾進場,Amr Shabana 靠著精湛的球技征服觀眾,Ramy Ashour 用 Attacking Squash 教其他選手重新做人,Gregory Gaultier 靠著滑稽的球場表演和難以被複製的爆發力吸引觀眾入場,我們看到下一代的壁球指標性人物是誰呢?

曾經有些人以為是 Ali Farag 、 Paul Coll 這樣溫文儒雅的選手,他們象徵著人類追求的高尚品德,但是綜觀歷史這些指標性的選手似乎都離這樣的「傳統標籤」有些距離,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特色鮮明,充分的展出現出了自我特色,也因為這樣的特色似乎才能引起整個圈子的廣泛討論,從 Ramy Ashour 宣布退休以後每一個 PSA Squash 的 Post 都是十分平淡,似乎這個運動已然沒有了生機,然而在 Mostafa Asal 出現以後無疑他掀起了極大的浪潮,有批評者當然也有贊同者,本篇撰文並不是要對選手進行好壞批判。

然而在 Asal 登上了世界第一不到幾個月時,PSA 官方宣布了禁賽消息也讓各大國外 Squash Forum 出現了一波激烈的討論,綜觀過去 PSA 每次公布禁賽都讓人摸不著頭緒以外,這一次的禁賽也是一如往常的風格缺乏了說明,而過往不論任何一項職業運動,對於這類行的公告處置絕對都有明確的說明與解釋,但 PSA 在處理禁賽時的武斷依然讓人對這項運動的未來感到堪憂。

綜合上述結論,筆者認為壁球運動距離奧運真的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我想我們無法期望大家什麼都不做就讓一個運動產生改變,綜觀每一個運動項目都是由這些指標性的人物帶領著運動繼續前進,那麼壁球運動的下一個指標性人物究竟是誰?

Written by 小孫 , 2023/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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